给儿子擦你知道怎么擦,给我擦你就不知道了? 说着他便在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,安静地翻起了书。 哪怕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烟火气,已然是奢侈一般的存在。 庄依波心头忽然就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情绪,待到打开门,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,那股子紧张之中,骤然分裂出了满满的狐疑。 她伸出手来握住他,霍靳北反手捏住她的手,只淡笑了一声:知道了爷爷,明年吧,等千星毕业,我们一起回来。 她背对着容隽跟千星说话,千星却是面对着容隽的,在不知打第几次接触到容隽哀怨的眼神之后,千星终于站起身来,说:我先去个卫生间。 虽说他一向随性,可是这也未免太随性了些,属实是有些让她回不过神来。 不远处,千星端起相机,咔嚓记录下了这一幕。 你醒很久啦?庄依波转头看向身边的人,怎么不叫醒我? 她睡觉一向不怎么占地方,这会儿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一只手一只腿都越过中间的缝隙,占到了他那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