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,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,只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,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,我一定会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还给你的——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,凝眸看着他,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