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,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,一边擦镜片一边说: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 迟梳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:青春不等人,再不早恋就老了。 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 孟行悠涌上一股成就感:那是,我都说了路边摊是好东西,你太不会享受生活了。 迟砚:没有,我姐送,马上就到,一个红绿灯。 秦千艺还是看孟行悠不顺眼,中途找了两三次茬,孟行悠顾着调色没搭理,她估计觉着没劲,后面倒也安静如鸡。 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 走了走了,回去洗澡,我的手都刷酸了。 楚司瑶眼睛一横,笑骂:孟行悠,你太过分了! 阿姨在那边提醒,迟砚走过去扫码付钱,把两个果子接过来,说了声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