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,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,我们就是一体的,是不应该分彼此的,明白吗?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