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,景厘才恍然回神,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,一边抬头看向他。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不是。景厘顿了顿,抬起头来看向他,学的语言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,只是伸出手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,可是你离开了这个地方,让我觉得很开心。景彦庭说,你从小的志愿就是去哥大,你离开了这里,去了你梦想的地方,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